无问

       其实装作坚强的人内心都很脆弱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题记
       走进医院时,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,不过让医生看看,开点药,就能回学校继续上课了。
       一路上,还是笑的,跟妈妈聊天,也算轻松,其实只是想缓解一下她不知病情的焦虑。
       中国的医院制度仍需改善,看病难依旧存在,恰好有一个阿姨在医院,而且据说她是麻醉师,当年第一个抱我的人。并没有花太多时间,很简单就能判断出是水痘,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,但却又不太清楚,拿着药方又恍恍惚惚地去耳科。
        走进诊疗室的那一刹那,似乎曾经中耳炎治疗时的疼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,熟悉的环境,熟悉的设备,有些不寒而栗,但逃不掉,还是走了过去,坐上椅子,任医生靠近,然后摆弄起我的耳朵。
        一瞬间,久违的疼痛又涌上了心头,手不自觉的握成拳,咬紧牙,避免条件反射的躲避和呜咽。这时,有一双温凉的手轻轻覆在了我的手上,阿姨的声音响起,“乖,别动,忍忍,马上就好了。”已记不清上次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时候,却禁不住鼻子一酸,瞬间泪如泉涌,或许妈妈已经习惯了我的坚强,或是假装坚强,再痛也不会哭诉,只会故作倾诉。
         告诉自己不要哭,泪却不住地往下流,像泄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,找不到尽头,其实,我并没有想象中坚强。其实,我只是孩子,希望得到关心的孩子。或许阿姨只是出于医生的习惯,安慰一下她的小病号,但此刻,她无疑是一道亮光,缓解痛苦,又引发情绪的触动,一发不可收拾。
         送我和妈妈出去时,她走了几步,又回头给了我一个拥抱,干净温暖,有轻微的消毒水气息,如同天使,给我拥抱的天使,从一出生开始。
         有一种药医院没有,在药店里听到店员说起它的另一别称,天花。我这才突然想起来,似乎是种病毒,而且会传染。从网上搜了一下,传染期在出疹前一到两天,出疹后四到五天,不担心病,倒是怕周围的同学被传染,算了算,还在上语文课,让妈妈给张老师打电话请假,在旁边小声叮嘱她要跟老师提醒让周围同学和抗病毒口服液。
          在家复习,像作业,课程,可能需要帮忙,会给别人带来些许麻烦,所以,先提前说声谢谢。
         谢谢所有关心我的人,谢谢所有曾带给我温暖的人,也谢谢你,我生命中最温暖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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